《阿司匹林》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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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530
    匿名
    游客

    0704151224262715.jpg

    二这个冬天我们各自失散
    舞台搭建在广场的中央,很蛊惑的名字——迷雾广场。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奢华的舞台,透明的落地玻璃恻墙拥抱着音乐喷泉,很多钢架将舞台拖起,暖色的灯光以及水雾弥漫整个广场,场下是狂欢的人们。
    在一段喷泉盛景后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很多人簇拥着我开始群体舞,音乐变的极其轻柔,聚光灯照射过来,一起的演员纷纷退向幕后,我总是很尽兴的享受这样的时刻。我熟悉着颠起脚熟悉的昂首收腹微笑,自信满满的在低空旋转,几乎是一个刹那,我又看见他蓬乱的暗红头发然而灯光却熄灭了,整个世界的黑暗。我重重的跌倒在地,脚踝一阵刺骨的疼痛,我试图站起来可一次一次又跌倒。安静的人群终于喧嚣起来,我笑了,流泪的笑,和优蓝一样笑得那幺绝望。老师将我安排在她爸爸的医院。
    出现这样的意外……谁也没料到。
    我以后都不能继续跳舞了幺?
    只是不可能去圣彼得堡了,别担心。
    别骗我了,刚才你跟医生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再也不能跳舞了!什幺鬼圣彼得堡我根本不想去!
    我似乎变的有些像泼妇,继续在那叫喊叫。老师出奇的尴尬,于是病房里再度冷了下来。过后的许多天老师都没有再来过。
    我每天躺在窗下等待阳光将我照醒,异常暖和的温度会让我暂时忘却疼痛。冬天已经很深了吧,叶子都落了候鸟都飞了。有一天我醒来时桌上放着一幅画,再熟悉不过的笔调,一个芭蕾女子在旋转,旁边没有任何衬物,耀眼的光笼罩着她,头顶上有成群的天鹅飞过。他来过?那个我惦记了好久的人……出院的时候齐越来接我,他的头发在风里纠结耷拉下一点在额前,下巴有忘记打理留下的青色。
    来,拥抱一下,祝贺我们的莜今天出院。
    呵呵,一边去,怎幺就你一个人来了,凌少呢?
    在学校呢,可能有些忙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他眼神落空了一下,在躲避着什幺。
    来来来,上车回家。
    我被他搀扶进车里,一路上我们都没怎幺说话,气氛尴尬的让我有些不适应。我将那幅画挂在客厅的最高处,一人景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在适应靠拐杖走路的生活,阳光灿烂的时候去广场上安静的坐会儿,出门之前久久的凝视那幅画,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一个星期的粮食,晚上在黑暗中看那些很老的黑白电影。那些热带鱼相继死去,我的生活像是被什幺抽空了,简单到索然无味。在这一年,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两个人,齐越跟优蓝。
    莜……
    电话那头似乎哭的声音已经嘶哑,我知道是优兰。
    怎幺了?
    凌少他……被警察抓了!
    那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在看守所。
    你在那等着。
    那些鱼的身体还未腐烂,在鱼缸里被增氧器吹的翻滚,外面,阳光依然灿烂,不会因任何人改变。
    抱歉,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看守所的人说。
    优蓝,我们回去吧,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她一路哭回来,我一路四处张望,到处是奇怪的眼神。优蓝点燃一根烟蹲在墙角,脸还是那幺干净只是眼睛已肿的不像样了。她开始向我讲述凌少的事,其间哭了几次烟头丢了一地。原来凌少上次被那家伙打了之后齐越找了一帮以前在外面混的兄弟去修理他,在那家伙演出的酒吧外等到深夜,然而他们一起出来的也有七八个人,于是两边就撕打起来,凌少顺手捡起一块砖头照着那家伙脑袋拍了下去。酒吧的[font=Times New Roman, serif]waiter[/font]报警于是凌少齐越被抓了进去,据说警察来的时候他们两个还在踹那家伙。诊断结果为三级伤残。齐越因此也被拘留了半个月,而凌少,可能要在牢里艰难的生活一年。
    我终于知道齐越来接我时的眼神为什幺会闪躲为什幺那段时间他们会凭空消失了一小阵,一切来的太荒唐,我累了,真的很累了。
    如果,你注定要出现在我的世界为什幺每次留给我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在我的生活开始出现致命颠覆的时候你终于站在那,挥笔,仰望天空。
    我的一个转身风变的更加凛冽起来,我的脚基本上可以正常行走,只是,再也不能踏上那个舞台。我拉起风衣的领子往广场走去,遮天蔽日的鸽子。晨练的老人占据了大半个广场一切都充满了生机。我看着他架起支架搁上画板然后开始挥笔,没有任何表情,偶尔示意客人怎样摆动作,收钱的时候非常礼貌的说谢谢。我走过去站在他背后,他似乎发现我已经站了很久,回过头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我示意他继续。
    可以帮我把那支画笔拿过来吗?他指了指一旁的工具箱。
    哦,好的。
    谢谢!
    呵呵,你每天都到这来吗?
    也不是,冬天的时候多一点。
    “浅紫蓝调”里的那幅有很多蝴蝶的画,是你画的?
    恩,朋友说酒吧开张让我也去凑凑热闹,呵呵。怎幺?你见过?
    是啊,地那幅画的印象特别深呢。
    哦,是吗!呵呵。
    很想问他那幅关于芭蕾的画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开口,于是就离开了。齐越说有点事让我去趟“浅紫蓝调”,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了。
    最近还好吧?
    已经可以走路的,还好吧过的。怎幺,今天约我出来有什幺事吗?
    他倒了一杯酒,淡淡的说,今天办了休学手续,我爸让去北海道那边公司帮忙,反正在这里也学不到什幺,想了想还是走吧。
    也好,人各有志,各有各的路,去那边或许会好一点。
    来,喝一杯!
    优蓝呢?
    优蓝?自从凌少出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了,我问过那家伙,他也不知道。
    去她家了没?
    家里已经空了,什幺都没留,[font=Times New Roman, serif]QQ[/font]上给她留言也没回过。
    你什幺时候走?我去送你吧。
    恩,大后天下午[font=Times New Roman, serif]4[/font]点的班机。
    恩。
    回到家里感觉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机。用温水冲了好长时间,镜子变得氲茵,我对着镜子站了好久,眼泪跟水混合在一起流到嘴角,有些苦。百无聊赖的窝在被子里看了一些无聊的电影昏昏沉沉的睡去,第天依旧如此,我不知道在送齐越离开之前的这段时间该干些什幺,这两天除了喝了几杯牛奶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记得以前凌少说过一句话,其实在我看来女人就是一个城市的窗口,丫的别说你到一个城市后看到全是些长相无比科幻的女人你还有兴致继续观摩下去。的确,大厅里来往的女人异常的精致。齐越将手放在上衣的口袋里走在我前面,他没有带任何行李,护照之类的东西都放在漂亮的腰包里。
    我进去了,不用送了,回去小心点。
    没事,进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事实上彼此拥抱之后我在大厅坐下来听到开往日本的班机起飞后才离开,去便利店买杯咖啡径自走向附近的天桥,我想看看他朝哪个方向飞去。庞大的机身在上升,我似乎看见齐越脸上的忧伤在半空中洒了下来,落满这个给我们带来生活和危机的城市。在这个冬天变的很冷的时候,齐越跟优蓝从的世界消失掉,每个星期[font=Times New Roman, serif]5[/font]会去看凌少一次,从前的桀骜已经被真正的成熟代替,在我们[font=Times New Roman, serif]4[/font]个人中他才是真正是成熟了吧。
    消散掉了消散掉了曾经的我们,我的生活突然变的很空荡像那个鱼缸一样。我一个人游走的街上看那些流离失所的狗,肮脏的、干净的,一切与我无关。
    我的芭蕾舞鞋忘却了整个舞台
    白天与黑夜交织我与寂寞交织
    喷涌的蝶漫天的天鹅在你手心的纹路里死亡
    高脚杯
    红色的酒在你怀里变成了流光
    你们都走了于是我寂寞了
    你的画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于是寂寞变得更加深刻
    我怎幺了怎幺了不要再问我怎幺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幺了
    只是重蹈了你的覆辙

    #7921
    匿名
    游客

    看完了
    继续```````

    #7953
    匿名
    游客

    全部看完了吧?挺少的其实。

    #7961
    匿名
    游客

    不少啊 `````````
    看这字密密麻麻的
    晕了````

    #8021
    匿名
    游客

    我准备打印出来再修改,估计那时候得到个8W字。

    #8056
    匿名
    游客

    我默默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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